1942年初,耶鲁大学新药理学系的两位年轻助理教授路易斯·古德曼和博士阿尔弗雷德·吉尔曼开始研究氮芥末。这种毒剂来自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壕中使用的致命气体,而刚刚进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美国担心它可能再次被用于战斗。到该年年底,两位年轻的科学家在死亡的药剂中发现了一种具有救命可能性的药物。他们用氮芥末与开启了癌症治疗的新时代。
"这是世界上第一个接受化疗治疗的病人,"医学医学教授 David S. Fischer 说,他曾为为博蒙特医学俱乐部做了一次关于化疗史的演讲。
自古以来,科学家们就一直在寻找治疗癌症的"灵丹妙药"——罗马人进行乳房切除术,埃及人使用药材中提取的局部制剂。到11世纪,阿拉伯医生 Ibn Sina,而另一位阿拉伯医生,在西方被称为Avisenna,正在系统地使用砷疗法。David S. Fischer说,砷用于治疗癌症的努力持续了几个世纪,但没有效果。"直到1900年左右,治疗癌症的唯一真正方法就是切除癌症,"他说。"根据定义,癌症是一种外科疾病。1895年Wilhelm Conrad Roentgen发现X光后,医学在其癌症治疗方法中增加了辐射,可能缩小肿瘤。
然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医学研究人员注意到芥子气的一个有趣的作用——它摧毁了淋巴组织和骨髓。也许,他们推理,它也可以杀死淋巴结中的癌细胞。但是,David S. Fischer 说,这个想法一无所获。"他们看到了这种关系,但他们没有做任何事情。
这一领域的一些实验仍在继续,并揭示出氮芥末的局部应用,源自战斗中使用的硫磺芥末,导致小鼠肿瘤退步。但是,这一研究路线也停滞了十年,直到1942年,美国政府Office of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与包括耶鲁大学在内的全国各地的机构签订了研究化学战剂的合同。Goodman 和 Gilman 出版了第一版经典著作《Pharmacological Basis of Therapeutics,》(治疗药理基础),开始研究氮芥末对淋巴瘤的影响。
"他们主要在老鼠身上做研究,"David S. Fischer 说。"他们发现淋巴瘤的绝对戏剧性回归。对兔子的进一步研究同样令人鼓舞。Goodman 和 Gilman的团队决定是时候进行临床试验了。外科助理教授Gustaf E. Lindskog, M.D荐了一位患者J.D.,一位48岁的银匠,处于淋巴肉瘤的末期。辐射不再对他的肿瘤有任何影响。
David S. Fischer 说:" 由于他的病情似乎毫无希望,患者接受了氮芥末实验治疗。"1942 年 12 月,这位 48 岁的患者连续服用了 10 剂氮芥末,是每公斤体重的 10 毫克至 1 毫克的十分之一,大约是标准剂量的 2.5 倍。没有人知道给他什么剂量。(科学家们已经决定,致命剂量和治疗剂量的氮芥末之间有一个安全的距离。
在两天内,他们注意到肿瘤质量的软化。治疗结束时,肿瘤消失了。然而,一个月后,病人复发,随后的治疗过程效果较差。尽管如此,科学家们还是受到鼓舞。"这证明了,"David S. Fischer说,"癌症可以通过化学药品治疗。
随后进行了进一步的试验。在全国范围内,67名患者,包括耶鲁大学的7名患者,接受了氮芥末治疗。临床试验仍然是一个军事秘密,甚至对医务人员,直到1946年-第一个耶鲁患者的病例只说,"。静脉注射的化合物X,0.1毫克/每公斤。
到1943年,负责化疗首次临床试验成功的团队已经解散。Goodman 继续他在盐湖城的研究,Gilman 参军了。Gustaf E. Lindskog后来成为耶鲁大学的外科主任。但他们通过试验证明氮芥末的价值,为癌症治疗做出了重大贡献。科学家开始研究其他碱化剂(alkylating agents)——它可以在细胞生命周期的任何时刻攻击细胞。氮芥末被纳入霍奇金病的多药化疗中,至今仍是对抗癌症的有力制剂。
1948年Farber 用抗叶酸剂甲氨蝶呤治疗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揭开了现代癌症化疗的序幕。 在往后面的故事都发生在下面这篇文献里
20世纪50年代发现的药物有:氟尿嘧啶(5-Fu)、6羟基嘌呤(6MP)、甲氨蝶呤(MTX)、环磷酰胺(CTX)、放线菌素D(Act D) 等。MTX治疗绒毛膜上皮细胞癌取得成功。
20世纪60年代,大部分目前常用的化疗药物,如长春花碱(VLB)、阿霉素(ADM)、阿糖胞苷(Ara-C)、博莱霉素(BLM)、顺铂(DDP)等都已被发现;细胞动力学和抗癌药代动力学研究取得了成绩;儿童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霍奇金病通过联合化疗已能治愈,并开始了其他实体瘤的化疗。
20世纪70年代:一些肿瘤的联合化疗方案更趋于成熟,顺铂和阿霉素应用于临床,使化疗姑息性向根治性目标迈进。
20世纪80年代:从植物中提取的抗癌物质——紫杉类和喜树碱类应用于临床。
常用的化疗药物有几十种,机制各有不同,但是无论机制如何,它们的统一作用都是干扰DNA的完整性,干扰DNA的复制,作用于有丝分裂纺锤体中的微管,抑制有丝分裂,阻止癌细胞的增殖、浸润、转移直到最后杀灭癌症组织。
化学治疗在肿瘤治疗中的地位正日益提高,已能治愈一部分化疗敏感肿瘤如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绒毛膜上皮细胞癌、睾丸癌等,并延长晚期乳腺癌等对化疗比较敏感肿瘤的生存期。但仍有一些肿瘤对现有的化疗药物不敏感,化疗还不能延长这部分患者的生命。
另外一方面,
化疗药物的死穴是它们本身并不能区分恶性细胞还是正常细胞,因此化疗药物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杀死大量人体正常的需要分裂的干细胞,这就是为什么化疗对细胞生长比较旺盛的骨髓细胞、肝细胞、肠胃表皮细胞等都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
临床上化疗药物的使用剂量必须受到严格控制:药物太少不能起到杀死癌细胞的作用,药物太多会产生过于严重的副作用,对患者造成“不可逆伤害”,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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